查看原文
其他

12.15 讲座|日本小剧场运动:从唐十郎、寺山修司到野田秀树



日本小剧场运动
——从唐十郎、寺山修司到野田秀树


主讲:李秭林(苏游方)


时间:2019年12月15日 20:00

地点:深圳南山区华侨城创意文化园2期A5栋120#旧天堂书店

主办:凸兀TO WHOM、旧天堂书店


活动免票免预约,座位有限,先到先得



讲者介绍 · 李秭林


李秭林,1993年生于黑龙江大兴安岭。目前日本多摩美术大学戏剧硕士在读,专攻日本小剧场运动。



关键词 · 小剧场运动

1960年到1990年间,日本戏剧界展开了一项轰轰烈烈的戏剧革新运动,后称为小剧场运动。以1960年代的安保斗争为背景,日本的学生运动开始熊熊燃烧。以此为契机,大多还是学生的青年戏剧人开始对戏剧界中的战后民主主义进行反抗,那就是新剧(即中文语境中,主要受西方现代戏剧影响的话剧)。以唐十郎、铃木忠志等年轻的戏剧人为首,人们开始结成团体,用着新生的戏剧理念,在昏暗、廉价的地下场馆中进行表演,渐渐形成了日本的小剧场文化。这一代戏剧人也被冠上了地下戏剧之名。随后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戏剧人加入小剧场的行列,到1980年代进入鼎峰,成为时代的主角之一。但小剧场运动失去了对手,反而进入了一种自我消亡。而后日本进入泡沫崩坏期,观众与新时代戏剧人的追求发生转向,小剧场运动在1990年代彻底结束。但这三十年间给日本戏剧带来了巨大变革,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充满独特韵味的当代日本戏剧,到处都充斥着小剧场运动的影响。而从中涌现的无数充满才华的艺术家,给日本的整个文化界都带来了巨大震动,至今留有余声。



关键词 · 唐十郎

唐十郎

状况剧场


1940年生于日本东京、日本剧作家、作家、戏剧导演、演员。本名大靏义英。
明治大学文学部演劇学科出身。1961年拜入土方巽门下,1964年同前妻李丽仙一起创立剧团「状况剧场」,1988年解散。同年与李丽仙离婚,创立剧团「唐組」。
1967年于新宿花园神社架设红帐篷,成为当时日本地下戏剧的标志,并开创了日本帐篷剧这一戏剧类型。提出了「特权的肉体」这一新的戏剧概念,对当时的日本戏剧界造成了重大冲击,并影响了很多其后的日本戏剧人。
1970年代作为地下戏剧的中流砥柱,在亚洲各地进行巡演,时与铃木忠志、寺山修司、佐藤信并称为地下戏剧四天王,状况剧场也成为当时日本最具影响力的戏剧团体,在文化界占据了重要地位。
1970年剧本『少女仮面』获得日本戏剧最高奖岸田国士戏曲赏。1983年小说『佐川君からの手紙』获得日本文学最高奖芥川赏。



关键词 · 寺山修司 

寺山修司

天井桟敷剧团


1935年生于日本青森县。日本歌人、诗人、剧作家、作家、戏剧导演、电影导演、文艺评论家、赛马评论家。

高校时代作为歌人,少年成名,被誉为「昭和的啄木」,后因病从早稻田大学中退。1957年到1958年期间在中井英夫的帮助下陆续出版了第一作品集『われに五月を』和第一歌集『空には本』,1960年通过剧团四季上演了戏剧处女作『血は立ったまま眠っている』。1967年同东由多加、萩原朔美、横尾忠则等一同创立演剧实验室「天井桟敷」。
1970年代受欧洲的新思潮影响,对戏剧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开创了市街剧、密室剧等多种表演方式,作为第一个前去海外巡演的日本现代剧团,在欧美获得了极高评价。时与铃木忠志、寺山修司、佐藤信并称为地下戏剧四天王。同时作为电影导演拍摄了『書を捨てよ町へ出よう』『田園に死す』等多部作品,将他独有的戏剧表现方式融入了影像之中,在世界范围内大获好评。
1983年病逝于东京,剧团成员J・A・シーザー作为后继者创立了演剧实验室「万有引力」,秉承着寺山的思想,继续进行戏剧活动。



关键词 · 野田秀树

野田秀树

梦的游眠社


1955年生于日本长崎县。日本剧作家、戏剧导演、演员。现任多摩美术大学教授与東京艺术剧场艺术监督。
高校时期便发表戏剧处女作『アイと死をみつめて』,在戏剧界打响名声。1976年于东京大学在学中创立剧团「梦的游眠社」。1981年于东京大学法学部中退。
80年代,小剧场运动进入末期,日本的泡沫经济下,戏剧人们开始从地下走向光明。这其中的佼佼者便是梦的游眠社。这个时期梦的游眠社与鸿上尚史的第三舞台一同引爆了日本的小剧场浪潮,年轻人们疯狂涌入剧场,本来贫乏、昏暗的小剧场也获得了三菱等商业巨头的赞助,成为当时文化界的宠儿。1986年,剧团成立十周年之际,在国立代代木竞技场第一体育馆一次上演三部作品,仅仅一天便动员了26400名观众。
1992年,剧团宣布解散,也标志着日本小剧场运动的结束。随后日本进入泡沫崩坏期,戏剧的路线转向安静戏剧,追求日常性,反抗与运动的意识渐渐消失不见。
剧团解散后野田秀树选择去伦敦深造,回国后创立了戏剧制作公司「野田地图」,与妻夫木聪、深津绘里、苍井优、宫泽理惠等日本当代演员多有合作。今天依然是日本最重要的戏剧家之一。
1983年剧本『野獣降臨』获得日本戏剧最高奖岸田国士戏曲赏。




相关阅读


涉谷乱斗事件 - 寺山修司与唐十郎的情谊


文 / 李秭林



一  涩谷乱斗事件
1969年12日11点35分左右,涩谷站东口附近的路上,一群脸上涂着白粉和眼影的异样男人在互相推挤。周围聚集了起哄的人群。推挤渐渐升级到了打架。路人很快就向警察报警。涩谷警员接到通报后急忙赶到了现场。以现行暴力行为的罪名逮捕了这些乱斗者。被逮捕的有唐十郎(29岁),磨赤儿(26岁),四谷シモン(25岁),不破万作(23岁)等状况剧场7人,以及寺山修司(34岁)和橋本光史(24岁)共计9人。两剧团在当时都是极具人气的剧团。寺山和唐两人在戏剧之外也是极受年轻人欢迎的大众宠儿。两人的争执是否有什么深层的原因?为了寻求答案,大量的记者聚集到了涩谷警察局。但是结果并不如大家所想。

当时的新闻记事
先转过头来说起这次乱斗的起源。1967年,天井桟敷的第一部戏《青森县的佝偻男(青森県のせむし男)》上演。状况剧场送来了祝贺的花圈,但却是从不知哪家刚刚开业的柏青哥店那里捡来的,被雨淋湿的花束。寺山看到后哈哈大笑,说:“果然是唐的风格。”如今看起来好像是唐十郎的恶趣味,但据唐十郎自己说,他当时十分想祝贺寺山,却因为资金拮据,所以只能偷花,连夜搬到剧场去。可是当时天井桟敷的人并不清楚内情,因此这件事情就这样被暗暗记了下来。1969年,状况剧场上演《少女都市》,在涩谷的金王八幡宫架设帐篷。天井桟敷馆坐落于涩谷,而状况剧场开始于新宿,所以在当时,大家都把所在地视为自己的领土,而帐篷处距离天井栈敷馆只有80米左右的距离。因此当时天井桟敷的年轻团员K君说“既然来了我们的地盘,就要去打个招呼吧。”K君是全共斗的学生斗士,火爆脾气,某种程度上说,是喜欢打架也说不定。对此,寺山应和道,“是啊,什么都不说很奇怪。”也许是出于回礼,K君他们说“那这次由我们这边送花圈过去吧。”说着,他们去葬仪屋买了黑色的花送了过去。说是出于黑色幽默,但寺山有些不安的说“如果对方没感受到幽默,反而找上门来怎么办?”K君表示“那就应战喽。”结果也正如寺山所担心的一样。金王八幡宫的红帐篷中,不破万作见到花后赶忙跑去唐十郎那里。“唐,唐,寺山那边送来黑色的花,是 葬礼用花啊,怎么办?”唐十郎听到后内心有点不舒服,但想到是寺山送来的,便还是表示收下,和铃木忠志送来的御神酒放在了一起。那花上的贺卡写着“帐篷什么的,结局不就是城市中的子宫吗?是时候开始为您吊唁了。”这不详的话语加上和御神酒相邻的对比,虽然没有明说,但状况剧场的各位,心中都愤愤不平。正巧当时寺山接受了东京中日运动报纸的采访,在其中提到了花的问题。“因为他们当时送了柏青哥店的花,作为“再也不要”的回礼,我们送了黑色花圈。”唐十郎看到后极其诧异,心想:“再也不要?是让我不要再靠近涩谷的意思吗?”心中不快,打算去找寺山问个明白。但其实这里是新闻打错了字,把幽默(ユーモア)打成了再也不要(ノーモア)。当天演出结束后,酩酊大醉的状况剧场众人便一起赶去天井桟敷馆。不过当时唐十郎并没有打架的打算,还计划着和寺山聊聊后一起去喝酒。结果当晚,(到当晚的具体情况,我手里所持有的资料开始有了出入,我统合了一下,大致还原了当时的情况。唐十郎等人手持报纸、醉醺醺的出现在天井桟敷馆前面,大声的敲门。一个白涂的年轻演员探出头,“怎么了?”“我们来找寺山谈判。”天井桟敷的年轻团员被突然到访的唐十郎吓到了,一边说着“他不在。”一边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这样一弄状况剧场的团员反而兴奋起来,开始在门外大声挑衅,喊道“寺山,给我出来!”而后馆内的二楼上数名白涂的年轻人卷着袖子走出,其中就包括K君。两伙人开始边骂边推,场面愈演愈烈,直到K君忍不住出手,乱斗开始了。正巧此时寺山修司赶了回来。寺山本来正坐着九条映子的车往家走,但是路上看见了唐十郎等人去往剧团的样子,就急忙折返回来。刚刚下车的寺山就被状况剧场的人给围了起来,寺山看见了四谷シモン在殴打自己的团员,二话不说,上去揪住シモン的领子,直接给了他一记上勾拳,并大喊“唐,给我停下来!”唐十郎说着“好。”竟然就真的停下来了。但是愤怒中的シモン失去了理智,抓起街边的东西,直接把天井栈敷馆的玻璃窗打碎了。随着玻璃的碎裂,不一会儿,刺耳的警笛响起,警车登场。结局,9人被带走,关了两天三夜。据说第二天酒醒的唐十郎看见对面牢笼里的寺山,直接跪地道歉说:“真是做了特别差劲的事。”(但据唐十郎自己说,他早上酒醒起来看见寺山很弱气的坐在牢笼中,惊觉自己做了很无聊的事,于是和寺山说“早上好!”寺山则说“不必,早。”)(虽然两人在后面将问题原因抛给了警察,但据前田律子所言,当时玻璃被打坏吓到了寺山的母亲,为了让自己儿子赶紧脱身,她选择了报警。因此实质上是寺山的母亲(即寺山はつ)的报警,才让此事被警察所知。从狱中脱身的寺山回到家中犹如出门度假般轻松,甚至收集关于此事的报纸封存起来,写上“《街头剧 葬礼的花圈》主演:寺山修司,唐十郎,剧团天井桟敷,剧团状况剧场,涩谷警察局”。而唐十郎就没那么幸运了。在当时,和寺山修司比起来,唐十郎就是无名小卒,因此有新闻报道,将唐十郎记载为“自称演出家·唐十郎”。而被抓进监狱时,《少女都市》还在上演。当时还能活动的主演除了当天早早回去的根津甚八和李丽仙,只有逃掉的不破万作,其余全部被逮捕了。公演没办法进行,不破万作他们只能每天不停的在剧场向观众道歉。事后两人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对于这件事寺山表示说“我们就是被警察用于宣传而已。三亿元事件时草野被逮捕,警察背叛了和媒体长年间的勾结,因此被媒体敲诈。“呀,呀,你看还有这么有趣的事哦。代为受过的就是我们的事件了。”唐十郎则说:“那个事件就是警察的陷阱。我们已经被警察做标记了(指新宿中央公园事件)。”说起自己对对方的感觉,唐十郎有些不服输,“虽然能感受到寺山个人的魅力,但我可不会认同天井栈敷。在天井栈敷附近展开帐篷,就是一种对抗意象。”而寺山则显露出了更成熟的格局,“现在的戏剧活动中,我认同状况剧场的存在。至少比俳优座帅气多了。唐君意识到我的存在,作为成长来讲不是当然的嘛。”但事实上这件事在双方的记忆里并没有任何仇恨残存。“肉体暴力的交欢剧,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但是只有警察的蛮横,让珍贵的通俗剧有些计算失误。我们去天井栈敷找茬时,可不是脏兮兮的河原乞食者,而是深夜的绅士啊。男爵造访啊。”(唐十郎)“不好意思啊,我是一下没被打到。进局子也不是第一次了。被拜托的原稿已经事前通知,这事对我的戏剧活动完全没有影响。”(寺山修司)唐十郎还提到此事过后,横尾忠则打了电话过来说“好像只有我被排挤了啊。”而寺山则表示“唐君为了能继续演出带着我去了神社相求。”看起来这次乱斗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就像唐十郎所言“只是肉体的交欢剧罢了。”有趣的是,双方最终还是放了些狠话出来。寺山修司“认识的新宿黑社会跟我说,没有我出场的机会吗?”唐十郎“不会屈服于寺山的阴谋诡计,也不会败给牢狱,只会继续坚持。”


报纸采访

二  寺山修司与唐十郎的情谊


涩谷乱斗事件如今已经成为了时代的注脚,被后人津津乐道。从森山大道到扇田昭彦,那个时代每个见证者的嘴中,寺山修司与唐十郎的对立感一直都鲜明的存在着,这次乱斗也成了最好的证言。因此,至今都有很多人认为唐十郎与寺山是敌对关系。但从上述的描述中,多少能感受到事实并非如此。唐十郎与寺山的的确确在戏剧认识上是有所冲突的(比如肉体理论的相对),唐十郎甚至曾在《特权的肉体论》中批判过寺山的戏剧理念。两人在地下戏剧年代被看做是戏剧与非戏剧的领军人物,常常被拿来对比,甚至那时在观众群体中也曾出现过分割出寺山派与唐派这种事情,说是伟大的对手一点也不为过。但两人虽有对抗意识,却从未敌视过对方,这点从一个例子中就能看出。曾有人问唐十郎为何会专注于亚洲。唐十郎回答道,“寺山大哥已经在欧洲获得了轰动的评价,让我有些急躁。既然他去向了欧洲,我就选择亚洲。”1962年,唐十郎还只是一名普通的演员,因演出了一部由寺山负责剧本的电视短片而与他结识,也是从寺山那里开始接触到洛特雷阿蒙、布勒东等人。寺山十分欣赏唐十郎的文采与想法,两人渐渐成为了好友。到1964年状况剧场初立,寺山为唐十郎写了介绍文。“为您介绍一个变成唐十郎的男人,虽然平常净是做些身体劳动啊、酒馆里的金粉舞者之类的,但这美妙之夜降临后,一张日历的内侧,汇集了在白纸上写戏剧的人,像法国的荒诞剧一样,如同阴茎一般,尽管如此,却突然挥舞起寂静东京下街那抒情的世界,引导客人去向绝望之塔。”唐十郎因此十分高兴,还带着李丽仙一同去往寺山的住所,想拜托他来撰写他们的剧本,今后一起进行创作活动。但是没过多久东由多加找上寺山打算组建剧团,寺山想带着唐十郎一起,但唐十郎以不记得为由拒绝了这次提议,也是在此时,唐十郎与寺山戏剧道路的差别开始显露出来。但唐还是参与了他们的讨论,也是在这次讨论中,确立了天井栈敷的主题“见世物的复权”。寺山本身也想做帐篷戏剧,但联想到自己的年纪,还是打算交由唐十郎他们年轻人去做。此后,两人在创作上的交集开始变少,但在私生活上还是保持着好友的状态。寺山在任何场合但凡提到唐十郎,一定是毫无保留的赞颂他的才能,而唐十郎虽然批判天井栈敷,但只要提到寺山,始终使用敬语,并称对方为“大哥(兄貴)”,至今依然。1977年,寺山的《拳师(ボクサー )》上映,唐十郎在其中客串了一个裁判的角色。

如今提起与寺山的相遇,唐十郎依旧笑容满面   来源:《演劇曼荼羅+唐十郎の世界》
1983年,寺山去世前,唐十郎的《佐川君的来信》获得了芥川赏,电影改编提上日程,导演定为大岛渚,而编剧这一位置,唐十郎则打算将重任交给寺山修司。寺山离世前始终在医院构想剧本,而唐十郎也几乎每天都来探望。但是天不遂人愿,很快寺山修司进入长眠,这个计划也被搁置至今。在寺山的葬礼上正前方的抬棺者,便是唐十郎。
1985年,寺山去世的两年后,唐十郎向寺山致敬,创作了《豹之眼(ジャガーの眼)》,并于寺山的忌日期间上演。这部戏中使用了大量寺山喜爱的意象,同时将他的凉鞋幻化成了戏中主人公的公寓。其中的名台词改编于寺山所喜爱的,杜尚的墓志铭。“活着的,都是他人,死去的,都是他人,爱的,都是他人,窥视的,只有我自己。”
最后,就由唐十郎对寺山的悼词来结尾吧。


寺山先生,入院中的您,在410室的床上想要扭着身体从右边起来。虽然已经没有意识也紧闭着眼睛,但还是冲着进行点滴的右腕方向,拄着肘,无数次用力的撑起上身。明明要是想避开右腕静脉上的针,只要向左侧转动身体就好,但依然向着针起身的您,咬牙切齿所望向的绝不仅仅是我吧。还记得吗。我二十岁的时候,去向你那处于高压线正下方的家。
去那打扰的时候,你说起了一个从书的尾页开始阅读的男人。
二十岁前,恶疾缠身的您,说不定也是从人生终末中决意活下来的诗人,那刻与此刻,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虽然始终蔑视的看着那无法控制的身躯,但仍穿着鞋,少年的鞋。但是,穿着少年鞋的您,对站在青春起跑线的读者,从未宣扬过生存的轻松。您即使背负着病痛的身体,也想要从堆放同质瓦砾的地平线,倒行而视。如此看来,《死者之书》《尝试记述棺椁岛》《脏器交换序论》等等,是向这边行来的您,带来的随手礼。这样说来,您对于那妄图一瞬燃尽的拳击手,与明知明日就将进入屠宰场、仍然奔驰的老马,都超乎对人的喜爱。那是从寺山修司体内擅自走出的鞋的少年梦境吧。一边睡着一边指挥剧团员演出的您,偶尔也一定会对穿着的鞋自己脱落下来,居然在少年的小憩中舞蹈而感到惊讶吧。从人生的终末开始行走,究竟何时接近普通人的青春?虽然我并不清楚,但从最初被宣告死亡的二十岁开始,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那里的年轻人也应该渐渐逼近因生或死而动荡不安的季节了。今年的二月,在电视局的工作室见到了您,聊了聊至今未曾说过的,关于老太太(应指寺山的母亲)的事情,接着讨厌赛马场的我就被你强行带了过去。那时突然看见了您的鞋极其的孩子气,就如同挑衅而来的恶作剧。寺山先生,从那时到如今只有短短两个月。四月二十三日,打开河北医院410室的门时,不可思议,我没能在床下看见您的凉鞋。 因挂念于此,感觉寺山修司还在某处穿着这双鞋,滔滔不绝的说着青森方言。假如寺山修司死去,我尽量不去考虑这点。这不是去阐述心安,而是如此回答的话,果然,感觉在何处还能听到您的声音。
寺山所想,即永远的寺山调。










诗书有声 匠气十足

  


电话:0755-86148090


豆瓣/微博:旧天堂书店


邮箱:oldheavenbooks@gmail.com


 facebook/bandcamp:oldheavenbooks


深圳市南山区华侨城创意文化园2期A5栋120#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